[伪装者/一触即发][楼诚/初次]于无声处(6)
二/3
“让林参谋去76号如何？”
明诚透过后视镜看明楼，明楼依旧是外人眼中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，但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明诚却分明看到了一分算计。
明诚嘴角一抿，在周公馆前停下车，从车前的置物盒中取出明楼的金边眼镜，侧身递给明楼。明楼抹了把头发，深吸口气，接过眼镜：“胆儿肥了啊。”
明诚向他眨眨眼，笑而不语。
明楼在周公馆逗留了整整一个下午，等到他走出周公馆时，明诚已经从米兰咖啡馆打了个来回，还初步拟了一个将林参谋送进76号的方案。
明诚上前接过明楼手中的公事包，明楼从他身边经过时，嗅到明诚身上似有似无的奶茶香气，脚下一顿。
坐到车上后，明楼一眼就看到后座上放着的兰心西餐厅的袋子：“没甩掉尾巴？”
“跟了一路，总要给他们点甜头。明天大概整个办公厅就知道明长官的口味数十年如一日了。”
明楼捻起一块松饼：“味道没变。”
明诚见明楼一块接一块地往嘴里塞，忍不住道：“哎，大哥，给我留点！做松饼的还是当年的师傅，当然是一样的味道。”
明楼一挑眉，明诚道：“米兰咖啡馆在蒲石路上，就下午那一会儿来看，平日里生意还不错，又在租界，倒是个不错的联络地。最想不到的是，米兰咖啡馆和兰心西餐厅竟只隔了一条街，不是常住那里的人根本不知道。还有，大哥，我在兰心西餐厅看见了一个人。”
明楼瞅瞅袋子，一小盒松饼已经有一半进了肚子，再瞅见明诚不住地瞥自己，伸向袋子的手在半途硬生生转了个向：“好了，给你留着呢，好好开你的车。看见谁了？”
明诚见明楼收起了袋子，这才转回目光：“荣先生。”
“？”
“明轩表妹家的荣先生，和一位大约30上下的先生，我不敢走近，只隐约听到荣先生唤他‘阿初’。”
明楼沉吟，荣升虽说算是自己的妹夫，但对他而言近乎是个陌生人，而且还是个快离开上海的陌生人：“盯一下荣氏制药，现在日本人看药厂看得紧，小心些。还有大姐之前盘下的济世大药行，清点一下，人食五谷得百病，这个药行一定要留下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俞秘书的事，也不怪你，联系军统，我要战前沪中警备司令部的资料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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